【作 者】
楊瑞平（教授），吳秋生（博士生導師），王曉亮（博士）
【作者單位】
山西財經大學會計學院，太原030006
【摘 要】
【摘要】隨著“慕課”的興起及大規模精品課程資源的開放共享，財務會計實驗教學成為會計教育難點。本文基于信息化條件下聯通主義學習理論視角，透過“慕課”沖擊傳統實驗教學現象，反觀“慕課”背景下財務會計實驗教學改革面臨的局限性，提出財務會計實驗教學改革方案。我國財務會計實驗教學改革應結合我國國情，利用信息技術把“慕課”理念逐步引入教學過程，促進我國財務會計實驗教學的改革與發展。
【關鍵詞】慕課；財務會計實驗；挑戰；局限性；教學改革
【中圖分類號】G423.0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0994（2016）36-0109-5一、引言
“慕課”（MOOC）又稱“大規模開放在線課程”，具有大范圍參與、完全免費和開放的特點（朱慶峰，2014）。教學過程主要由視頻授課、階段練習、課外作業、線上互動、線下討論、考試等形式構成。利用“慕課”平臺可以實現優質資源的廣泛共享，其倡導的民主教育、終身教育的教育理念以及自主學習、網絡學習的教育形式契合了學生的心理需求，受到了廣泛好評。如今“慕課”已被引入我國傳統理論教學，并在中小學基礎理論教育中廣泛開展，且在一些高校專業理論課中勃然興起。那么，在實驗教學比如在財務會計實驗教學中是否也能引入“慕課”，是一個需要深入探討的重要課題。這對于推動財務會計實驗教學改革、改變傳統實驗教學模式、提高學生創新能力以及獨立分析和解決問題的能力、實現現代教育與信息技術的深度融合、使傳統教學手段和方法逐步走向現代化，具有重要意義。
“慕課”背景下財務會計實驗教學改革必須明確對象，財務會計實驗教學包括校內會計實驗教學和校外會計實訓基地教學（胡元木、鐘安石、豐久寬，2010）。由于“慕課”的局限性，其不能解決校外會計實訓基地教學問題，因此本文研究對象為校內會計實驗教學，包括非獨立理論課外教學和獨立實驗教學兩個方面。
二、“慕課”背景下財務會計實驗教學改革相關基礎理論
西方國家對學習理論的研究主要有行為主義學習理論、認知主義學習理論與聯通主義學習理論，具體比較見右上表。
行為主義學習理論的代表人物是桑代克，后經華生、斯金納等人進一步發展。該理論認為學習就是刺激與反應的聯結，在特定環境中，聯結過程發生時，就形成了學習行為（Dean，2009）。該理論把學習過程看作是主體對一定外部環境刺激發生反應、獲得經驗知識的過程，即S-R過程。該理論還認為聯結是直接的、無中介的且發生在主體外部。上述理論忽視了學習內在過程，適合于解釋人類學習的低層次現象。
隨著心理學研究的不斷深入，對學習理論的研究逐步深入到個體內部，認知主義理論在此基礎上產生。該理論認為學習的本質在于形成認知結構，在環境刺激與學習者反應之間存在中介心理過程，即S-O-R過程。該理論關注學習方式與神經網絡，把學習看成神經元之間建立聯結的信息加工過程，強調學習者的主觀能動性，適合于解釋人類學習的較高級現象。
隨著信息技術的不斷發展以及網絡的普及化，學者們對于學習理論的研究更加深入，形成了以西門思與唐斯為代表聯通主義理論，該理論認為學習不再是一個人的活動，而是連接不同信息源的網絡形成過程，個人的知識組成一個知識源，學習者利用信息化工具相互交流學習，獲取新知識，知識不是固定的實體，它來源于學習者之間的交流（王志軍、陳麗，2014）。
行為主義學習理論的特點是典型的S-R聯結，比較適合傳統意義財務會計模擬實驗教師授課、學生聽講的“滿堂灌”教學方式。信息化條件下聯通主義理論不是對行為主義學習理論與認知主義理論的否定，而是利用現代化教育技術對教學方式的調整，契合了當前教育改革趨向。“慕課”背景下運用現代通信技術，把教師從繁雜的模擬實驗授課中解放出來，讓教師把精力放在設計課程與解答學生疑問上，師生之間有更多時間交流對話，有助于提高學生的主動性與創造性。
三、“慕課”對傳統財務會計實驗教學的挑戰
隨著信息與網絡技術的不斷發展，“慕課”為教學領域帶來了全新革命，被認為是印刷術發明以來最大的技術革新，對于傳統財務會計實驗教學形成了挑戰，主要體現在教學資源、教學內容、教學互動以及教學形式等方面。
1. “慕課”對傳統實驗教學資源的挑戰。傳統財務會計實驗教學資源有限，優質資源難以實現開放共享。由于會計實驗教學材料成本較高，課時安排有限，教材、課件陳舊，相比其他專業基礎課程，會計實驗教學沒有引起教師與學生的足夠重視。傳統財務會計實驗教學下，教師公開教學資源只是通過出版物形式向社會公開，而很少以精品公開課形式對外傳播，更少提及“慕課”教育改革，大學財務會計實驗教學資源基本上處于封閉狀態，學校各自為政，對于課程的資源、實施條件和實踐沒有向社會開放共享。
“慕課”背景下財務會計實驗教學優勢資源得到開放共享。“慕課”打破了大學會計實驗教學的封閉狀態與個別大學對優質資源的壟斷與獨占局面，一些在教學過程中能緊密結合企業實際情況、水平突出的教師脫穎而出，學生在實驗教學平臺享受到最優質的教學資源，通過微視頻直觀接觸最新原始憑證、記賬憑證、賬簿、會計報表等資料，掌握各種憑證和賬表的填列、書寫規范以及注意事項，并通過模擬仿真軟件進行模擬實訓（伍興階、胡析等，2014），從而大大提高了學生的學習熱情與效率。
2. “慕課”對傳統實驗教學內容的挑戰。傳統財務會計實驗教學以教師為中心，教學方式單一，主要表現為教師授課、學生被動反應的行為主義學習模式。整個教學過程以教師為中心，講解、演示、模擬是會計實驗教學的主要流程，教師是整個教學過程的設計者和組織者，班級分組、實驗材料的發放、實驗操作規范及進度安排、注意事項等都由教師掌控。教師授課，答案預先安排，學生機械模仿實驗操作，不會挑戰教師權威以及對實驗過程產生質疑，普遍缺乏學習的積極性，無法培養學生獨立分析問題與解決問題的習慣，創新能力受到抑制。
“慕課”實驗教學以學生為中心，教學方式多樣（Kop，2011），表現為利用現代化信息技術實現人與人互助學習的聯通主義學習模式。整個教學過程以學生為中心、以教師為指導，會計理論知識講解由課上轉移到課下，課下學生通過網絡教學平臺與仿真實驗平臺進行線上學習和模擬操作、閱讀資料、在線測試、互動交流等活動，課上教師進行演示，指導學生模擬操作。這種以學生為中心的學習形式能夠充分調動學生學習的積極性，有利于提高學生的實踐能力與創新能力。
3. “慕課”對傳統實驗教學互動的挑戰。傳統財務會計實驗教學互動很少。行為主義理論認為學習發生在個體內部，是內化學習者的活動，承認學習者生理特征在學習中的重要性，忽視了外部信息技術的作用。在該理論指導下，整個實驗過程都是教師授課，學生被動接受知識，雖然實驗操作由小組成員協同完成，但學生缺乏相應實驗背景知識，對授課內容不了解，無法質疑教師答案，只能按照教師的實驗進度和程序進行操作，實驗結果是唯一的，教師與學生很少互動交流，學生之間也無法形成有效互動。
“慕課”實驗教學使互動性增強。聯通主義理論認為學習是網絡時代的互聯特性，認為學習發生在個體外部，不再是一個人的活動，是連接專門節點和信息源的過程（解德渤、王洪才，2015）。在該理論下，整個財務會計實驗過程應當是以學生為主體、以教師為指導的學習模式（尹達，2015）。課下學生觀看微視頻學習會計模擬實驗過程，通過仿真實驗平臺模擬實驗操作，學習過程中可通過平臺與教師、同學進行互動交流，加深知識的理解，從而內化為自身知識。
4. “慕課”對傳統實驗教學形式的挑戰。傳統財務會計實驗教學限于課堂。行為主義理論與認知主義理論是在信息與網絡技術不發達的條件下形成的，其認為學習的空間場所是學校，學習活動主要在課上完成，教師講解實驗注意事項，演示實驗操作步驟，課下學生完成教師布置的作業。這種集中授課方式不能體現個性化教學，由于受到實驗材料和小組分工限制，每個學生不可能接觸全部實驗操作。
“慕課”背景下財務會計實驗教學在網上完成，不受時間與空間限制。聯通主義理論認為學習貫穿于一個人的一生。信息化條件下，學習的空間和場所不再拘泥于學校，而是拓展到家庭、企業與社會，學習的深度與廣度也與傳統實驗教學存在很大差異。“慕課”背景下會計實驗教學的大部分工作（比如教師講解、演示環節以及虛擬平臺的演練）都由學生課下完成，學生可以不受時間與地點限制，從而大大提高學習效果。
四、“慕課”背景下財務會計實驗教學改革的局限性
“慕課”背景下財務會計實驗教學利用現代化網絡技術，對傳統教學形成挑戰。我們在為“慕課”教育改革歡欣鼓舞的同時，也應進行“冷”思考，“慕課”背景下財務會計實驗教學改革存在的局限性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1. “慕課”不能解決財務會計實驗教學的實務操作問題。財務會計實驗課程是在“基礎會計模擬實驗”課程的基礎上，銜接“中級財務會計學”課程理論教學內容的實驗課程。本課程是“中級財務會計學”課程理論教學的延伸，是介于“中級財務會計學”課程理論教學與實際工作之間的教學環節。本課程側重于財務會計實務操作技能的培養。教學目標是讓學生對一個會計主體正常經濟業務（從審核和填制原始憑證、填制記賬憑證、登記賬簿到編制財務報表）的財務會計實務有程序化的認識，通過實務操作加強其對財務會計的系統理解。由此可以看出，區別于會計專業理論課，財務會計實驗課實務性比較強，需要學生親自體驗和探索，才能真正掌握該知識。學生課下微視頻聽課、線上互動交流、做練習，這都是為課上實務操作進行的前期準備工作，只有充分準備才能進一步為課堂教學打下良好基礎，深化教學內容，課上學生之間以及教師與學生之間的互動交流才更有價值。因此，“慕課”并不能解決財務會計模擬實驗的學生操作問題。
2. “慕課”背景下財務會計實驗教學的自組織性。建構主義理論認為學生才是整個財務會計實驗教學的主體，而教師是學習引導者、組織者與評判者，財務會計實驗教學應是學生主動學習，而非教師強制灌輸。“慕課”背景下財務會計實驗教學正是建構主義理論的良好體現。“慕課”背景下將傳統財務會計實驗教學的講解、演示環節交由學生課下自主解決，學生通過網絡可以不受時間、空間限制進行學習，不受任何監督與約束，完全體現了學生的自組織性，這是“慕課”所帶來的最大革新。但在自組織性下整個學習過程缺乏有效監控機制，使得學習者的線上學習過程完全失控，學生不能高質量完成實驗要求的微視頻觀看、作業任務、交流互動、網上測試等環節，學習效率得不到有效保障。因此，完全憑借學生自組織性完成學習任務只是一個理想狀態，很難滿足當前形勢下學生的需求。
3. “慕課”背景下財務會計實驗教學育人向善問題。教育既是“教”又是“育”，不僅要培養學生的財務會計實務操作技能，而且要培養學生愛崗敬業、誠實守信、廉潔自律、獨立性強等良好的會計職業道德。“慕課”背景下學生利用現代化通信技術通過計算機終端面對影像鏡頭學習，難以與教師面對面進行情感交流（文軍萍、陳曉端，2015），雖然“慕課”背景下通過“慕課”平臺教師與學生之間、學生與學生之間可以相互交流學習，但這種“言傳”往往是無效或者低效的，教師與學生之間無法通過情感交流建立信任，學習只停留在淺層次的技能掌握。而會計模擬實驗技術層面的衍生職能，如會計崗位的內部牽制制度、職業判斷及良好職業道德的培養，由于課程內容所限，在線學習很難涉及，這部分內容又恰好對于培養學生正確的價值觀、更好適應將來的工作崗位非常重要。因此，去人工化的實驗過程無法承載學生的價值創造與品性培養，育人的職能難以實現。
4. “慕課”背景下財務會計實驗教學效果評價。“慕課”背景下財務會計實驗教學效果受到了學者們的質疑。雖然學生通過微視頻聽課，與教師、同學之間互動交流，但這種交流只停留在淺層次水平（王海波，2015）。財務會計實驗課程可能面對眾多學生，有時教師團隊難以一一解答所有學生提出的疑問，平臺評價環節的選擇題、判斷題、簡單的問答與論述題很多時候都是由機器預設答案完成，答案是結論性的，機械式人機對話很難激活學生的思想潛能，單向視頻傳遞造成學生思維僵化，面對問題往往線性思維，束縛了學生思維的發散，不能引發學生獨立思考，需要深入理解和做出職業判斷的問題很難通過單純的網上互動環節得到及時、有效的解決（王應解、馮策、聶蕓婧，2015；張千帆、王程玨、張亞軍，2015）。因此，“慕課”無法培養學生提出問題、分析問題和解決問題的能力，學生評判性思維無法得到有效鍛煉。
五、“慕課”背景下財務會計實驗教學的改革方案
“慕課”起源于國外，作為新興事物引入我國僅四年時間，目前尚處于探索階段。我們應根據實際情況，學習“慕課”背后的理論精髓，探求適合于我國高校的財務會計實驗教學模式。權衡利弊后，本文提出如下具體可行的財務會計實驗教學改革方案：
1. 轉變教學理念，提高改革的自覺性。“慕課”背景下財務會計實驗教學改變了教師原有的權威地位，課堂不再是教師的“一言堂”。學生在線上已經通過微視頻對課堂內容進行了學習，開展了互動交流，線下教師將不再對基礎知識進行講解，教師角色發生改變，成為學生學習的指導者、解惑者和合作者。在此情況下，教師出現明顯分工，授課工作由部分優秀教師完成，大多數教師將由臺前轉到幕后，成為授課教師的幕后策劃者和服務者，幕后工作比如學生答疑、課件制作、教學設計由不同教師分工完成。這種轉變會引起一些教師的質疑，尤其是從事教學工作時間較長的老教師很難在短時間內適應這種變化，以致對“慕課”背景下財務會計實驗教學改革采取消極態度。
此時學校及各教學部門必須對“慕課”教學理念進行宣傳，頻繁組織教學改革活動，加強慕課學習交流，使教師轉變教學理念，以學生為重，改變自身角色，主動適應“慕課”帶來的教學轉變，積極推動財務會計實驗教學改革。學生也應當改變以往學習方式，認識到“慕課”背景下自身是學習主體，強化自身知識，提高學習的自覺性、主動性與創造性，培養自身的實踐能力和創新能力。
2. “慕課”背景下財務會計實驗教學要與翻轉課堂相結合。大學校園氛圍、教師與學生的情感傳遞、各種能力的培養，單純“慕課”無法實現，必須與翻轉課堂相結合。第一，基于翻轉課堂模式構建契約精神的學習共同體，學生、教師、專家、輔導者之間建立契約，契約是促進具體課程實施、改進教實踐的制度安排，通過群體協商討論簽訂學習契約。該安排有利于維持成員之間的責任、義務、認同與忠誠等道德承諾，營造基于信任的相互交流學習情境，改善師生之間責任模糊的情況，從而彌補單純影像帶來的倫理道德缺失。第二，通過與翻轉課堂結合，即將網絡教育與傳統教育整合，可達到兩種教育模式優勢互補、相互促進，從而對教育模式重新塑造，提高教育水平（姜艷玲等，2015）。以下是“慕課”與翻轉課堂結合流程圖。
從上圖可以看出，整個流程分為“‘慕課’教學+班級研討+教學輔導”三個步驟，其中，“慕課”教學又分為三個步驟：教師上傳微視頻，學生觀看微視頻、在線互動、測試，仿真模擬。財務會計實驗整個教學過程應體現以課堂教學為主、“慕課”平臺教學為輔的方針，翻轉課堂實際上是將“慕課”平臺下的財務會計實驗操作技能衍生功能部分，比如會計職業判斷、內部控制、職業道德等內容放在課堂上，讓學生與教師進行面對面交流。“慕課”與翻轉課堂相結合，避免了根據知識點設計微視頻授課過程中重要知識點的遺漏問題和通過“慕課”平臺教育所導致的財務會計實驗教學情感與道德缺失問題（卓進、蔡春，2015），緩解了傳統財務會計實驗課程教師知識傳授、學生被動操作的局面，兩者優勢結合可充分發揮教師的指導作用及學生學習的自主性，保證了教學質量。
3. 應設立財務會計仿真實驗教學平臺。與會計專業基礎課不同，財務會計實驗課操作性較強，學生必須親自進行實務操作才能掌握該技能，這是“慕課”所不能解決的。那么“慕課”背景下如何保證財務會計實驗教學質量，提高學生實踐能力和創新能力呢？設立財務會計仿真實驗教學平臺是非常重要的一環（伍興階等，2014）。財務會計實驗課堂教學需要學生分工協作完成，又由于實驗材料成本較高，資源有限，每個學生不可能把全部實驗做一遍，而建立一個便于組織分布式開發與層次結構清晰的財務會計模擬仿真實驗平臺可彌補這一缺陷。在教學過程中，實行虛實結合原則，學生進行實際模擬實驗之前先進入仿真實驗平臺進行演練，可按照以下流程進行仿真實驗：學習實驗目的→實驗原理→實驗視頻→虛擬實驗操作→視頻回顧。對每個財務會計實驗模塊，學生都采取先觀看后實踐的方法，觀看微視頻之后，想要動手操作的學生就可以進入模擬仿真系統進行仿真實訓，該操作可以分為按提示完成操作和獨立完成操作。由此可以看出：相比一般專業基礎課程增加的仿真實訓環節，運用仿真實驗教學平臺進行仿真模擬實訓能夠更好地銜接財務會計實驗課程線上與線下的關系，使得線下學習活動開展得更加靈活、生動和有效，保障了課堂實驗活動的高質量運行。
財務會計仿真實驗教學平臺可開展綜合性實驗，一些實驗受到環境條件的限制，無法在課堂教學中開展，虛擬仿真可起到替代作用。比如，實際工作中的崗位分工、憑證傳遞、內部控制等在模擬操作中無法做到完全仿真，仿真實驗教學平臺就可提供企業逼真的現實場景視頻，按照“實驗視頻→理論講解→選擇性視頻回顧”的流程進行。
4. “慕課”背景下財務會計實驗教學的他組織性。自組織與他組織相互矛盾、相互依存、辯證統一。在財務會計實驗教學人才培養問題上，學生自我設計、安排是人才培養的自組織，國家培養社會需要的人才使用的是他組織。離開國家與學校政策，片面強調自由發展、自我設計是錯誤的，不利于個人發展。完全否定自我安排、設計，單純用學校規章制度統一安排人才培養，不利于整個民族文化發展。因此，“慕課”背景下片面強調自組織性、忽視他組織性是行不通的，兩者結合起來才是明智之舉。
“慕課”背景下財務會計實驗教學微視頻觀看、在線互動、測試與仿真模擬等環節都由學生自主完成，不受時間與空間限制，這種完全憑借學生自覺完成的教學任務存在很大疑問，即便自律性很強的學生也很難完成，學習效率難以得到有效保障，從而直接影響線下班級研討與教學輔導的進一步開展。人的社會屬性決定了加入一定外部監督與管理是必要的。傳統財務會計實驗教學非常重視他組織性，學校投入大量時間和經費到教學與行政管理部門，目的是通過管理與監督引導學生健康成長，培養愛崗敬業、誠實守信、廉潔自律的一代新人，“慕課”背景下同樣需要引入相應的管理與監督措施，對學生網上學習進行評估與管理。比如：根據大數據分析學生在“慕課”平臺的學習情況；根據學生打字的快慢或者指紋識別學生的誠信情況；根據學生仿真模擬操作的記錄，評價學生的視頻觀看效果等。
5. 通過課堂教學提高學習效果。“慕課”教學不能替代傳統財務會計實驗教學，必須兩者結合，學生知識才能內化，學習效果才能得到最終檢驗。一方面，學生內化知識可在課堂教學中實現（Fulton，2012）。“慕課”背景下財務會計實驗課程在網上完成，學生觀看微視頻后，通過網絡平臺進行交流，這種簡單沒有情感交流的人機對話，很難建立相互之間的信任，而缺乏信任的信號傳遞是無效的，學生對知識的理解也只停留在淺層次水平上，必須通過教師與學生面對面討論、教師輔導環節才能把學生由被動的視頻聽課向主動的課堂討論方式轉化，學生主體地位才能夠得到充分體現，線上的知識才能最終內化成學生自身知識。另一方面，教師對學生成績的考評可采用線上與線下相結合的方式進行。線上考評是基于網絡技術的考評方法，可借鑒國外的自動化作業評價系統或標準同行評議的方式對學生學習效果進行評價。線下考評是在課堂教學中實現的，如果沒有“慕課”前期的充分準備工作，課堂上教學互動和學生課堂實驗操作就可能無法有效進行，對學生的成績考評也不能做到客觀公正。把學生成績考評放在課堂教學環節的原因是，學生對成績的預期會促使其在線上主動學習，在課堂上踴躍發言，認真進行會計實驗操作，這種預期考評強化機制，會促使學生養成良好的學習習慣，有助于學生實踐能力與創新能力的培養。
6. 高校應為實驗教學改革創造制度條件。“慕課”對教師工作量和工作能力有較高要求，教師每年需要花費大量時間準備課程、進行微視頻制作和教學設計等，還要根據大綱要求隨時對教學內容進行修改。為了保證教學效果，開展“慕課”時需要對教師進行技能培訓，做好教師工作量的統計工作，鼓勵教師、教學管理人員和其他有關人員積極建設“慕課”課程，對“慕課”課程建設參與人員給予相應獎勵；建立健全開放的“慕課”課程評價體系，學生可以通過網站、課程內容、視頻質量、教學及資源設計進行綜合打分，評判課程質量，以此作為考核教師教育水平的標準；“慕課”學習的學分認定也是教學改革的重要問題之一，應當根據我國實際情況，允許學生跨專業、跨院系、跨學校進行“慕課”學習，相互之間承認學分，條件允許的情況下，通過“慕課”教學也可以拿到學位；“慕課”背景下財務會計實驗改革投入量比較大，而高校是科研機構，本身不適合承擔“慕課”建設、管理以及運營工作，因此引入專業化公司實行市場化運行模式很有必要，這有利于發揮市場機制的作用，努力實現多方共贏的局面。
六、總結與展望
“慕課”是建立在聯通主義理論下的大規模、在線、開放視頻課程，相比傳統財務會計實驗課程，“慕課”利用互聯網信息技術整合優勢教學資源，有著得天獨厚的條件，在教育資源、內容、互動、形式方面形成對傳統實驗教學模式的挑戰，這在教育改革歷史上是巨大革新。但“慕課”背景下的財務會計實驗教學在實務操作、自組織性、育人向善與教學效果方面存在局限性，由此，本文提出了“慕課”背景下財務會計實驗教學要與翻轉課堂相結合、設立財務會計仿真實驗教學平臺、財務會計實驗教學的他組織性、通過課堂教學提高學習效果的改革方案。
“慕課”熱潮涌入我國，并逐步滲入我國傳統財務會計實驗教學，給傳統實驗教學形成諸多挑戰，同時也帶來了發展機遇。我們應根據我國國情，對財務會計實驗教學進行更深入的探討，將“慕課”理念引入傳統財務會計實驗課程，促進“慕課”在財務會計實驗教學的實施與開展，從而提高教學質量，培養高素質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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