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引言
1.人才聚集效應。世界著名的高科技中心硅谷(silicon valley),目前有10000多家高科技公司在這里經營,占全美高科技公司的一半。這里約有50萬名各式員工,其中百萬富翁1.5萬名,億萬富翁則過千;同時還聚積著40多位諾貝爾獎獲得者和上千位科學院和工程院院士;它每年所創造的國民經濟總量產值可以與韓國持平。如今這里的華人和印度人要占整個科技人員的2/3,華人和印度人一躍成為硅谷兩個最大的族群。
上述例子充分說明了人才具有聚集效應。與其他經濟現象一樣,人才聚集的結果也存在聚集效應之說。人才的聚集效應出現后,往往還具有“馬太效應”(the Matthew Effect)特征,因此人才聚集效應(Talent Mass Effective)的準確概念是指在一定的時間和空間范圍內,在和諧環境作用下,科技型人才按照一定的相互聯系相對集中在一起所產生的超過各自獨立作用的效應。這種效應存在正效應和負效應之分。
人才聚集效應總體可分為人才聚集的組織效應、環境效應和人才聚集成員的自身效應,共包括八個方面:信息共享效應、知識溢出效應、創新效應、集體學習效應、激勵效應、時間效應、區域效應和規模效應。
2.城市創新能力。20世紀80年代,英國經濟學家弗里曼(C .Freeman)在日本考察時提出了國家創新體系的概念。此后,國家創新和區域創新理論被不斷演繹,城市功能與創新的關系開始受到關注(Crevoisier 1998)尤其是在“核心競爭力”(Prahalad 1990)被引入到城市研究后,創新被普遍看作是一個城市的核心競爭力。對于創新城市和創新能力的研究,國內外學者主要集中在城市創新的內涵、特征、類型、動力機制和評價體系上。
城市論權威彼得・霍爾教授(Peter Hall)(1998)認為,創新型城市是處于經濟和社會的變遷中,大量的新事物不斷涌入、融合并形成的一種新社會。人文關懷是他關于城市規劃與發展學術思想和實踐的精髓,學術界也越來越關注城市創新的人文因素。
2000年,查爾斯・蘭德里(Charles Landry)在《創意城市: 如何打造都市創意生活圈》中對城市創新與區域再造做了經典的描述。該書以蒂爾堡(Tilburg)、都柏林(Dublin)、紐約(New York)、赫爾辛基(Helsinki)、新德里(New Delhi )、柏林(Berlin)、沃金( Woking)等城市為例,提出城市創新能力七要素:富有創意的人、意志與領導能力、人的多樣性與智慧獲取、開放的組織文化、對本地身份的正面認同感、城市空間與設施和上網機會。國內的謝科范、張詩雨和劉驊(2009)在此基礎上提出了城市創新能力支撐結構“鉆石模型”。
張立柱、王新華、郭中華、接民(2007)認為城市創新能力是指城市創新體系中各要素和行為主體有機組合的整體能力,是一個城市知識、技術發展的綜合反映。吳煜等(2003)認為城市創新能力是在新經濟環境下作為城市的整體如何根據自己的實際、周邊環境和在國內外的地位,合理確定整體創新戰略,保證城市的旺盛活力和競爭力。本文認為城市創新能力(City Innovation Capacity)是指在創新、再創新的過程中,城市在充分利用信息化與通信技術的基礎上,不斷地將本身傳統的知識、技術、信息等要素進行變革,再將新的知識、技術、生產方式納入其自身的社會生產過程中并產生新的經濟增長點的一種能力。
如圖1所示,本文根據《中國區域創新能力報告》(2007),得出城市創新能力主要包括以下六個方面:經濟發展;社會進步;經濟與社會;科技支撐力;經濟支撐力;基礎設施支撐力。
3.人才聚集與城市創新能力的關系分析。人才聚集效應的產生是一個復雜開放的系統工程,并受內部環境和宏觀環境的影響。從系統的角度看,科技型人才聚集效應系統必須不斷從制度創新、觀念創新、管理創新、文化創新四個方面進行優化,只有這樣,才能充分發揮科技型人才聚集系統的整體性功能,不斷促進區域科技型人才聚集效應的提升。
如圖1人才聚集八大效應中最突出的是創新效應。創新過程實際上是新思想、新觀點、新定理的創新氛圍形成過程,也是知識的轉移與擴散過程。隨著知識的轉移與擴散,新發明、新創造會應運而生,形成了技術創新過程。由于技術創新能夠促進企業的發展,使企業及其員工從中得到高回報,而高回報又能夠促進人才的新一輪流動,吸引和激勵更多人才聚集到企業內。企業的發展與聚集又形成了城市創新系統,產生新的更大的聚集效應,推動新一輪的知識創新、技術創新,繼而促進整個創新系統進一步發展。這種“滾雪球效應”最終形成人才聚集、技術創新、企業發展、城市創新的良性循環系統。
二、人才聚集效應與城市創新能力的相關度分析
(一)指標的選取
1.人才聚集指標的選取。人才集聚效應受到許多因素指標的影響,每一指標與人才集聚效應的關系是部分與整體的關系,每一指標都能反映人才集聚效應,但每個單一指標又不能單獨說明人才集聚效應總體。張同全(2008)提出了影響人才效應的十大指標:集聚規模指標,人才結構指標,人才流動指標,人才成長指標,虛擬人才指標,人才使用指標,人才創新指標,人才聯動指標,人才吸引力指標,人才滿意度指標。
本文在分析、研究國內外相關評價指標體系的基礎上,以人才聚集的八大效應為參照,構建人才聚集效應評價指標體系。如圖2所示。
2.城市創新能力指標選取。根據城市創新能力的構成及評價指標選擇原則,參考《中國區域創新能力報告》(2007)確定指標體系我國城市創新能力評價指標體系由6個二級指標,20個三級指標構成。二級指標參照城市創新能力的六個部分為:經濟發展指標、社會進步指標、經濟與社會指標、科技支撐力指標、經濟支撐力指標和基礎設施支撐力指標。每個二級指標再選取若干子三級指標來構成。如圖3:
(二)兩大指標體系的賦權――基于層次分析法
2.城市創新能力賦權。城市創新能力的權重參照《中國區域創新能力報告》(2007)中的權重再加以修改并對所有指標做歸一化處理得表2(見下頁)。
(三)數據的收集與無量綱化處理(10年)
本文研究所使用的山西11個樣本城市三年的數據主要來源于2009、2008、2007三年的科技統計年鑒和2009、2008、2007三年的《山西省統計年鑒》。由于人才聚集效應和城市創新能力評價體系中各項指標數據的量綱不同,需對原始數據進行無量綱化處理。
(四)人才聚集效應綜合指標與城市創新力綜合指標的一對一分析
1.計算人才聚集效應綜合指標。將已標準化的人才聚集效應數據帶入公式Pi=∑Mij×Xij(其中Mij表示數據的第i個市第j個三級指標的權重;Xij表示第i個市第j個三級指標的標準化后的數據;Pi表示第i個市的人才聚集效應綜合指標值;i=1,2,3・・・11;j=1,2,3・・・20 )可得山西省11市2008、2007、2006三年的人才聚集效應綜合指標,結果如表3(見下頁)。
將表3中的數據做一個簡單的平均,可以得出山西省各個地級市人才聚集效應三年平均發展狀況的排名,如圖4(見下頁)。
2.計算城市創新能力綜合指標。將已標準化的城市創新能力數據帶入公式Ri=∑M’ij×Yij(其中M’ij表示數據的第i個市第j個三級指標的權重;Xij表示第i個市第j個三級指標標準化后的數據;Ri表示第i個省的城市創新能力綜合指標值;i=1,2,3・・・11;j=1,2,3・・・20 )。山西省11市2008、2007、2006三年的數據計算結果如表4(見下頁)。
同樣地,將表4中的數據做簡單的平均,得出山西省各個地級市城市創新能力三年平均發展水平的排名,如圖5所示。
3.兩大綜合指標的相關分析。本文線性相關分析采用這種方法分析兩大綜合指標的相關性,相關系數選取Pearson法。將表3和表4的數據代入SPSS17.0進行相關性分析。
將山西省11個市的綜合指標輸入SPSS分析軟件,可得出山西省內人才聚集效應與城市創新能力的相關度結果,如表5、表6、表7所示。
由表5、表6、表7可知,人才聚集效應和城市創新能力總體上存在強相關性,用Pearson相關性值表示人才聚集效應對城市創新能力的貢獻度大小,可知三年中,2007年,人才聚集效應與城市創新能力的相關的最高,2008年的最低,說明近兩年人才聚集效應對城市發展的貢獻,尤其是創新力這一方面略有下降趨勢。如圖6直方圖所示。
(五)人才聚集八大效應二級指標與城市創新力綜合指標的多對一分析
1.計算人才聚集八大效應二級指標。將已標準化的人才聚集效應數據帶入公式Aik=∑Mij×Xij(其中Mij表示第i個市第j個三級指標的權重;Xij表示第i個市第j個三級指標的標準化后的數據;Aik表示第i個市第k個人才聚集效應二級指標值;i=1,2,3・・・11;j=1,2,3・・・20;k=1,2,3・・8)。
2.人才聚集八大效應二級指標與城市創新能力相關性分析。把計算出的人才聚集效應二級指標值代入統計軟件計算可得結果如表8~9。
由表8~9可知,除了激勵效應和規模效應之外,人才聚集其他六大效應均與城市創新能力存在強相關性。將這八個效應對城市創新能力的貢獻度以圖表形式表示如下(見圖7)。
通過每年橫向對比可以看出,人才聚集不同效應對城市創新能力的影響有著較為顯著差異,說明人才聚集的各個效應發展不平衡,有些效應如激勵效應等沒有得到充分發揮;從三年的縱向對比可知,激勵效應和規模效應對城市創新的影響較小,相關性較弱;而創新效應和時間效應對城市創新的影響持續較大,相關性很強。可以看出人才聚集這兩方面的指標對整個山西省的市級創新力有主要影響。
四、提升科技型人才聚集效應、提高城市創新能力的政策建議
山西省人才聚集效應綜合指標和城市創新能力綜合指標的一對一分析結果表明城市創新力的發展與人才聚集效應有密切關系,換言之,人才聚集效應對城市創新力有巨大促進作用。
由人才聚集八大效應與城市創新力綜合指標的多對一分析可知,山西省各地級市的人才聚集激勵效應和規模效應沒有充分發揮。首先,加大人力資源開發的投入,完善獎勵辦法,給予緊缺人才、創新人才和拔尖人才豐厚的獎勵。其次,通過高層次人才集聚計劃,引進出色的創新型人才,提升人力資源開發的速度與規模。
從人才聚集效應和城市創新力的排名可以看出,就整個山西省而言,人才聚集度和城市創新力的發展都是以省會太原市為龍頭,而其他各地區的發展水平較為落后,出現了一強多弱的地區發展不平衡局面。因此,從山西省長遠的發展來看,要促進山西省各地區人才聚集和城市創新的協調發展,加強太原市與其他各地區的“強弱對話”和各個地級市之間的“弱弱合作”。形成以省會太原為主,多個地區共同協調發展的良性循環的新局面。